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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声(尾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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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中)

如果只是口舌之争,路兮琳从来都不惧于安宁,可是现在不同,安宁不仅仅动口,甚至是不局限于动手,而是动起了武器。

路兮琳感觉到匕首的顶端触着自己脖劲上细嫩的肌肤,咽口水的时候,那种触感会因为喉咙处的涌动而变得更加明显。

这样的触感让她能够分明地觉出匕首的锋利。

她一动也不敢乱动地僵直了身体,紧张而小心地望着安宁,迎着她的目光。

就在安宁将匕首抵上她脖子的那刹那,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般,耳边明明一片喧嚣,可是她却觉得世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安宁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脑子空白思绪却异常地凌乱,许多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画面,此刻却如此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在小会儿的静默与对视中,路兮琳强捺着心里的惊慌情绪,故作镇定地问:“安宁,你、你想做什么?”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慌也不能急。

安宁勾勾唇角,明明阳光亮得刺眼,明明眼前的人青春靓丽,可是她的身上却像是只有一层浓厚的黑影笼罩一般,路兮琳感觉到的只有一片阴冷。

“哼,我想做什么?”安宁哂笑出声,“你不是说就算你不跟文渊哥在一起,也不会让我得到他吗?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你不让我得到,我也不会把你留给他!要痛大家一起痛,谁也别想快活!”

说着,安宁动了动手,匕首尖又向前顶了顶,路兮琳只得将头往后微仰,以缓触匕首的更深地抵入。

若是以前,或者说是孤身一人的时候,或许她还可以放手一搏,可是现在不可以,现在的她不止是自己,还有肚子里那个正在慢慢成型的小生命。

那是她和贺文渊的孩子,她不可以对他不管不顾,她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

所以她只能故作镇定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开口。

“安宁,你、你别冲动,你知道你、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

电视上都这样演的,这个时候自己保持镇定之余,也要稳住对方。

“呵……害怕了?”安宁听她说话结巴,不由轻笑一声,“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挺会说的吗?每次口舌之争你都一副盛气凌人占尽了上风,现在怎么连说话都结巴了?这可不像你呀!”

面对安宁的讥讽,路兮琳心里也来气,她本来就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只是迫于形势,她现在不得不向安宁服软。

于是路兮琳又连忙缓声道:“如果你因为这样而怪我,我真的很抱歉,但是现在请你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做傻事!”

路兮琳绝对不是个谈判高手,她现在采取的方式的话,也不过都是凭着对电视剧的记忆来的,而心里的慌恐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安抚自己,镇定镇定……

“怪你?说得好轻松啊!你以为我只是怪你那么简单吗?你知道吗?我恨你,很恨很恨,恨不得马上要你死,恨不得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安宁几乎咬牙切齿地对路兮琳说道。

“就算我真的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吗?”路兮琳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说。

她能感觉到安宁眼中的恨意,所以她很担心很害怕,害怕安宁一个不留神便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喉咙。

“你死了,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会取代你和文渊哥在一起,爱他陪着他照顾他,他也会爱我陪我照顾我,只要没有了你,他就是我的,我们就可以完全地属于彼此拥有彼此。”

“安宁,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路兮琳虽然很不想打击她,可是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

但语气柔和,带着劝慰。

只是现在的安宁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她脑子里面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路兮琳消失,然后和贺文渊双宿双栖。

所以路兮琳的话音落下,她便笑道:“你就是不想我跟文渊哥在一起,怕他爱上我对不对?呵呵……我和文渊哥哪里来的勉强?我们本来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早就已经是夫妻,为他生儿育女的也会是我。可是你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毁了。你毁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离开贺家,不会离文渊哥那么远。你知道我离开贺家离开文渊哥的日子有多难过吗?我每天麻木得如同一具木偶,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我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让自己忘记文渊哥的存在,我每天和不同的男人约会上床,只是不想让自己在清醒中面对失去文渊哥的事实。你能体会那种在自己不爱的男人身下假装承欢的滋味吗?每一次我都假装欢叫,每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想到自己做的事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感到作呕。

而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都怪你全都怪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是贺家养小姐,还是文渊哥最疼爱的宁宁,路兮琳,你现在能体会了吗?体会我对你的恨,体会我想要你死的心情!”

说到最后,安宁的情绪忽地变得激动起来,脸上的哂笑也完全地被怒色所取代。

路兮琳蹙着眉一脸慌措地看着脸色忽变的她,害怕的眨了眨眼。

不过不等她说话,安宁又接着道:“所以只要你死了消失了,一切就会重新回到原来的模样,我就可以和文渊哥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安宁的脸像是六月善变的天气一般,脸上刚刚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怒色,又忽然地变得平静下来,连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起了变化。

语速不急不徐,瞳眸中的恨意亦随之渐散,尤其是在说到与贺文渊恩爱的时候,眸中更是涌出满满的憧憬之色。

路兮琳因为害怕而一直紧盯着她的眼睛,也关注着她表情的变化。而在捕捉到她眼中的憧憬的时候,她忽地有了主意。

虽然她很想讽刺安宁说,就算我死,就算我消失,文渊也不会爱上你更不会和你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但眼下显然不是逞口舌的时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连忙换了方式对安宁说道:“其实,不用我死也不需要我消失,你也可以和文渊在一起,拥有他,并且和他完全地属于彼此!”

沉浸在对自己与贺文渊美好憧憬中的安宁听到路兮琳的话,不由神色一怔,很快从那片憧憬中回神过来。

她蹙着眉看了路兮琳一眼,神色狐疑地问:“你、你说什么?”

她的反应被路兮琳全数收入眼中。

安宁果然还是和以前的每次口舌之争时一样,她的重心和目的其实都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贺文渊,她要和贺文渊在一起。

所以路兮琳觉察到这一点后,便顺着她的这个弱点挑起了话茬。

“我是说,不管有没有我,你跟文渊都可以恩恩爱爱,都可以和他拥有彼此!”

为了稳住安宁,为了自保,路兮琳违心地说着,说时,心里也在快速地盘算着该怎么脱身,毕竟目前的形势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即便是能暂时地稳住她,可是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哪根神经受了刺激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而路兮琳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安宁脑子已经出了问题。

“你什么意思?”

安宁连续的两声反问,路兮琳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暗道自己选对了路子。

想着,她连忙敛了思绪,继续柔声道:“有些事,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文渊他……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他对你也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路兮琳尽量让自己神色自然,语速流畅,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安宁觉察出了异样。

而安宁在听到她的话后,虽然手上的匕首依旧紧紧地抵在她的脖子上,但却果然神色一怔,讷讷地道:“不、不,不可能!”她摇了摇头,接着又将神色一敛,恶声道:“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上你的当,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骗过我吗?你就是想骗我放过你对不对?哼,你休想、休想!”

说着说着,安宁的情绪竟是又忽然地激动了起来,握着匕首的手也跟着她的情绪波动一颤一颤的,吓得路兮琳又将头往后仰了仰。

更让路兮琳崩溃的是,害怕之余她还不得不继续出声安抚她:“安、安宁,你、你冷静点听、听我说,我说、说的都是真、真的!”

再镇定再强的控制力,在面对真家伙的时候,路兮琳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一具血肉之驱,这匕首要真刺进去,她这条小命可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尽管现在的反应不是她真心想表现的,可是为了保命,她必须藏起自己的气势,表现得软弱。

“我不相信,不相信!”

安宁摇着头吼了两声,路兮琳又赶紧道:“你先听、听我说好不好?就算你要我死,也得先听我把话说、说完,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文渊他对、对你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吗?”

文渊啊文渊,虽然此刻你不能来救我,可是你却仍然是我的救星。

路兮琳在心里自嘲地感慨。

而这一次,她的话果然让安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安宁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她,看得路兮琳心里发怵。

“好,那我就在你临死前给你一次机会!”安宁狠声说,路兮琳听罢,连忙开口。

“其实你既然知道我叫路兮琳,知道我嫁给文渊只是为了钱,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跟文渊的婚姻并不是真的。而文渊娶我,只是因为我是叶芳婷的这个身份,虽然这个身份是假的,但他要的只是这个身份而已。因为贺老爷生前立了一份遗嘱,只有他娶了叶芳婷,并且将婚姻维持两年,才能够保住他手上的继承权,若不然,他的那部份继承权就会落到贺文策的手上。我为了钱,答应了留在他身边两年的这个条件,所以两年里,我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一致对外,不谈离婚。这也是为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没有离婚的原因!但是现在,两年期限已过,我因为当初是用的叶芳婷的假身份,和文渊的婚姻自动失效,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夫妻关系。而其实一直以来,文渊对你一直都很在意,可是为了守住继承权,他不得不藏起对你的感情,假装和我恩爱,我收人钱财,也不得不配合他演这么一出戏。”

路兮琳迫于无奈,只好将实情道了出来,而她也知道,安宁既然已经知道她不是叶芳婷的事,也必然会听说其它的事情,这样一来,反倒会在安宁心里起到一个诱导的作用。让她觉得当初贺文渊不和自己离婚,的确是为了继承权这个目的,而不是真的爱自己。

听罢路兮琳的话,安宁在心里快速地理了一遍,路兮琳看她神情松懈,原以为起到了效果,不料安宁却是眉心一收,厉声质问:“那他为什么还要把我赶出贺家?”

“那是因为文渊怕邓琪阿姨再利用你来挑拨我们导致我们离婚,所以不得不那么做。你想想,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他完全可以不管你,又怎么会在你离开贺家后给你三百万?他就是不想看到你在外面吃苦。而且他还曾跟我说过,希望有一天你能以你原本的身份真正的进入贺家,而不是以贺家养小姐的身份存在!”

路兮琳编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不仅不用打草稿,甚至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说得这么顺溜。

而想想邓琪的确有过让自己破坏贺文渊和路兮琳的举止,加上贺文渊的确让杨岸飞给过自己三百万,并且这些和路兮琳说的话完全相符,也和她的理由并不抵触,所以安宁心里有了一丝微动。

可是一念之间,她又似想到什么,说:“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你怀了他的孩子,他——”

“孩子不是他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路兮琳便连忙出声打断。

安宁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讷讷地问:“你、你说什么?那不、不是文渊哥的孩子?”

“是啊,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我早就告诉他了,可是他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路兮琳解释。

“我不信!”默了两秒,安宁忽然出声。

“我说的是真的!”路兮琳强调。

“不是文渊哥,那是谁的?”安宁问。

路兮琳没想到已经被自己绕进去的安宁竟然还会追问这样的问题,并且还一副不答不行的模样,于是她只好又随口扯谎,说:“纪远的!”

“纪远?”

“是啊,纪远他一直都很爱我,你不是知道吗?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出于无奈,路兮琳只好让可怜的纪远就这么躺中背了黑锅。

安宁怔了怔,又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真的?”

她当然知道纪远爱路兮琳,而如果路兮琳真的怀了纪远的孩子,那文渊哥他……他不就是自己的了?!安宁边问,边在心里如是想着。

路兮琳听了她的问题,想点头回应,但因为匕首的关系,她只好眨了眨眼,又缓声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当面问文渊,问过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安宁定定地看着路兮琳,见路兮琳神色平静不慌不惧,又一脸诚恳,两人就这样看了她小会儿,才讷讷出声:“是、是啊,只要去问文渊哥,就什么都清楚了!”

“是啊安宁,只要问他就可以了,所以为了早点弄清真相,我们……我们现在去吧好不好?”路兮琳试探地开口。

安宁在她的安抚之下,情绪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激动,所以她也觉得现在是个最佳的时机。

不过安宁虽然神色缓和下来,但并没有马上给出反应。

路兮琳见状,又试着问她:“安宁,我们现在就去问他,好吗?”

说着,她小心地观察着安宁的反应,然后又伸手试着推开握着匕首的安宁的手,试图将自己的脖子从匕首下解救出来。

对于路兮琳的动作,安宁并没有表现出抵触,只是在匕首缓缓离开路兮琳脖子的时候,口中喃喃地应道:“好、好,去,现在就去……”

她的反应让路兮琳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过眼看就要脱离险境的时候,铁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刺响。

这一声刺响像是凌空而降的惊雷,直接击中安宁的神经。

原本已经放松了警惕的安宁蓦地一怔,见路兮琳正在推开她握匕首的手,不由神色一凛,又将手势恢复原位,然后脚上一个绕的动作,直接转到路兮琳的身后,一手环过她的脖子死死地箍住,一手握着匕首抵着她的前胸。

由于她的身材本来就比路兮琳高大,又身手矫捷,所以这个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路兮琳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人?!”刺响过后,突然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而听到声音,安宁和路兮琳同时将目光扫向声源的方向,只见一个着了保安制服的人站在离铁门不远的地方。

原来是巡楼的保安发现了到天台的大门异常打开,于是便跟了上来,刚才的声响就是他拉动半掩的铁门发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误入,导致原本已经脱脸的路兮琳又重新陷入险境里。

路兮琳看到他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而且比起刚才,她现在更加难受,甚至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因为脖子被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只好双手反抓住安宁的胳膊,以减少她臂上的力量让自己得到喘息的机会。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这里不准上来,你们不知道吗?”

由于距离的关系,保安并没有看清两人此时的情景,只是边朝着二人过去边询问。

而眼看保安朝着自己过来,计划被撞破的安宁不禁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然后怒声朝保安喊道:“站住,别再往前走,否则我杀了她!”

一听“杀”字,保安立马停了脚步,而此时,他也发现了安宁手中因为阳光的照耀而闪着寒光的匕首,心上不由一惊,连忙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好、好,我不过去,你冷、冷静一点!”

“退回门里面去,离开这里!”安宁吩咐。

保安见情况异常,自然不敢再怠慢,但这种事情他又岂能置之不理,于是他一边配合安宁的嘱咐,一边又压低声音偏了偏头将嘴巴靠近左肩前侧的对讲机报告了自己所在地的情况。

接到汇报的保安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并且又马上加派了人跟了上来。

其他人上来的时候,在现场的保安刚刚退到门边上,而这一来,情况立即变得复杂了。

安宁眼看那保安不仅没有快速离开,现在人反而越来越多,不禁一股怒意涌出心来,并且很快便和对面的数个保安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保安是好保安,他们一心想要解救路兮琳,所以一个接一个地轮番劝说,但如果劝说有用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于是最后,除了更加地激起安宁心里的怒火之外,他们的劝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路兮琳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这种情况下撕票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更何况是一个已经极端的安宁,这么想着,路兮琳心里也不由地又怕又急。

“你们、你们走,走,离开这里,快点,全都离开这里!”

为免刺激到安宁,路兮琳只能朝保安施令,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几个保安面面相觑,在路兮琳又重复了几遍过后,他们终于有了离开之意。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忽然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即便是隔了二十二层的高距,但那声音依旧响彻所有人的耳际。

“警察来了,你跑不掉的,赶快放下武器投降!”

保安里面其中一个年龄稍小一点的听到警笛声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路兮琳听了,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台词,真当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还是生怕她死得太慢?她在心里无语地苦笑了一声。

“报警,你们敢报警?我、我杀了她!”

安宁一边说,一边拖着路兮琳朝后退了几步,路兮琳整一个身不由己。

原本就离护栏不远的两人,这一退就离护栏更近了。

路兮琳本能地朝旁侧瞟了一眼,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后,心里越发地慌了起来。

警察在双方的对峙中很快赶到了现场。

天台上的人变得更多了起来,但因为安宁手中的人质的关系,警方和保安都不敢轻举妄动,安宁则惊恐地望着对面的人群,面对警方要她提条件放人质的提议,她也不闻不理,只是不停地重复喊着“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之类的话。

在这样的对峙中,警察里面忽然有个人朝着旁边的另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然后另一个警察悄悄地退回了铁门里拿出了电话。

贺文渊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有警局的人找。

蹙了蹙眉,贺文渊让秘书把电话转了进来。

而在听完对方的话后,他不禁脸色大变,“腾”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挂便直接扔了话筒奔出了办公室!

在电梯间里等了不过一分钟,贺文渊就急得踹了好几下电梯门,电梯打开的时候,正好碰到杨岸飞。

杨岸飞还没来得及出电梯,贺文渊便一个晃身便快速地踏了进去,并且不等杨岸飞出去,他就“啪啪啪”地连按了好几下关门键。

这绝对是贺文渊从来没有过的举动。

加上他脸色不对,又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很快引起了杨岸飞的注意。

于是杨岸飞皱了皱眉,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但贺文渊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楼层的指示灯,面露急色!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贺文渊对着开门键一阵猛按后,门刚开便“嗖”地闪了出去。

杨岸飞见状,只好快速跟上!

他是真好奇贺文渊这是怎么了。

贺文渊很快赶到了警察说的地方,而在延丰大楼外面,已经停了多辆警车,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面围了许多真相群众,有好些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

“这是在拍片儿呢?!”杨岸飞扫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打趣了一句,贺文渊却只是急步到一警察身前,说:“你好警察同志,我是贺氏总裁贺文渊,楼上被劫持的是我太太,请让我上去!”

由于事先得到交代,说贺氏总裁一到便予以放行,所以贺文渊并未受到阻挠,跨过警戒线便冲进了延丰大厦的大门。

杨岸飞见状,朝他哎了两声,然后扭头对警察说了一句“我跟他一起的”便快速越过了警戒线,跟了进去。

“到底怎么了?”电梯里,杨岸飞忍不住追问,而这会儿,贺文渊也才终于有了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兮琳被人劫持了,就在天台上!”

“什么?!”杨岸飞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贺文渊一脸忧色,杨岸飞见状,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刚到通往天铁的铁门门口,贺文渊正准备冲上天台,却被警察拦住。

“你们做什么?外面是我太太,我——”

这个时候被拦住,贺文渊怒不可遏,但话没说完便被其中一名警察打断。

“贺先生,有几句话你必须听我说完!现在犯人的情绪十分地不稳定,她既不愿放了人质,也不愿接受我们的谈判条件,只是不时地嚷着说要见你,所以一会儿见到犯人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刺激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尽可能地满足她的条件,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你太太的安全。现在的情形对我们解救人质很不利,也不宜用武力强行解救!因此你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明白吗?我们也会同时继续寻找最佳的解救方案!”

警察耐心而详细地把话说完,贺文渊听罢郑重地点了点头,警察这才让他上了天台。

天台上,安宁勒住路兮琳的脖子站在离护栏只有不到三米之距的地方,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正对着路兮琳心脏的位置,路兮琳则双手反抓着安宁的胳膊,表情痛苦。

看到这样的情景,贺文渊和杨岸飞都不由地身子一僵,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上,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凝固。

而此时的安宁还在叫喊着:“我要见贺文渊,你们知道贺文渊是谁吗?他是贺氏的总裁,我要见他!”

听到他的话,贺文渊正要出声,杨岸飞却抢了个先。

“宁宁,你在做什么?快把刀放下!”他朝安宁喊了一声,安宁看到他,微微一怔,接着却是更紧地勒住路兮琳,喊道:“我不放,我要见文渊哥,我要见文渊哥!”

“宁宁,我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贺文渊便上前一步,温柔出声。

看到贺文渊,一直强忍着内心恐惧的路兮琳竟是没来由地眼眶一热,尽管她能感觉到贺文渊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她的心就突然地变得莫名地安心和踏实。

而听到贺文渊的声音,安宁的身体也不由地怔了怔,路兮琳感觉到她的反应,艰难地说道:“安、安宁,文渊来、来了,你不是要见、见他吗,他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对他说,也可以问他了。”

路兮琳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安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她的钳制,但路兮琳看不到的是,安宁的神情的确因为贺文渊的到来出现了些许的缓解。

“文、文渊哥……你来了……”她笑着唤贺文渊。

“是,我来了,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贺文渊牢记着上天台前警察跟他说的那番话,且这样的情景,也让他明白了目前的形势,的确如警察所说,现在他只能稳住安宁的情绪,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所以他变得温柔,就像以前对安宁的态度一样,而他也从安宁刚才的语气中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微变。

“文渊哥,我好想你……”安宁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忧伤,贺文渊虽然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和她进行这样的对话,甚至心里恨不能马上将她从楼上扔下去,但为了路兮琳,他却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耐心地配合诱导着安宁。

“我也想你……”

贺文渊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她。

短短的四个字,安宁听了神色一怔,讷讷地问:“真、真的吗?”

“当然,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很想你!”

贺文渊说得自己都想吐了,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一副深情的模样。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安宁伤心的继续问他。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已经打算去找你去接你回家了,拒绝你,只是想把那些美好留到我们最重要的时刻!”

贺文渊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为什么要拒绝她是指的什么,于是他也顺着她的话胡乱地编着,总之现在只要一切顺着她就ok了!

“真的吗?那你真的爱着我,一直都爱着我的是不是?”

“是,我爱你,真的爱你,一直都爱着你!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是因为我有苦衷,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全身心地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贺文渊决定这件事情一解决,就立马回去吐个三天三夜!

且不光是他,连一旁的杨岸飞和其他人都快听不下去了,这么肉麻的话,居然是从堂堂的贺氏总裁嘴巴里说出来的?!

真是令人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不对,真的会有人呕吐的!

不过在其他人听来想吐的话,对安宁来说却是最好的武器。

安宁本来就对贺文渊没有任何防备,她之所以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见贺文渊,所以现在听到他说这些话,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贺文渊说话时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靠近安宁,在离她还有五米之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这是一个在他看来相对安宁的距离,再向前如果让安宁感觉到了压迫感,那后果就危险了。

距离的拉近,贺文渊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安宁神情的变化,也让他可以更准确地把握她的心理。

而此时的安宁虽然手上的动作一直保持不见,可是她的神色却无比温和,那是一种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表现。

很好!贺文渊在心里腹语,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文渊哥,那你愿意娶我吗?愿意和我白头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吗?”

定定地看了文渊一会儿,安宁出声问他,贺文渊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你会成为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我们要白头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

从头到尾,贺文渊每说一句话,都只看着安宁,而没有看过路兮琳一眼,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给过她。

他必须专注,他不能让敏感的安宁捕捉到他任何的其它反应。

但他能感觉到路兮琳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紧张害怕担心……很多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贺文渊心疼不已,却不敢分心。

“真的吗文渊吗?”安宁还想再确定,贺文渊则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就像现在,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不是吗?”

“嗯!”安宁用力地点了点头,贺文渊见状,又连忙趁热打铁地说:“所以现在先把刀放下好吗?”

说着,他试着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动作,示意她放下手里的匕首。

这个上前的动作果然像他想的那样,让安宁惊了一下,神色一肃,向后退了小步。

“不,不要!”安宁严肃出声。

贺文渊见状,不敢再上前了,只是温柔地问:“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回家了吗?”

“想……”安宁点头,“可是她,她会破坏我们会抢走你!我要让她死,她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跟我抢了!”

说完,安宁用匕首尖顶了顶路兮琳的心脏处,贺文渊吓得不禁惊呼出声:“宁宁!”

安宁神色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贺文渊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于是又赶紧调整好情绪,继续引诱她说:“宁宁,你要是杀了人,警察就会抓你去坐牢,你坐牢了,又怎么跟我回家呢,对不对?所以如果想要跟我回家,就必须放下刀,放了她,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贺文渊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又温柔。

而这一招对一心只有他的安宁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安宁听了他的话,蹙着眉默了一会儿,拿着匕首的手终于缓缓地垂了下来,勒住路兮琳脖子的那只手也渐渐地松开。

贺文渊紧张地注意着她的动作变化,眼看她的双手就快完全离开路兮琳身体的时候,贺文渊见时机一到,于是长臂一伸,一把拉住路兮琳的胳膊,顺势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但因为安宁还没有完全松开路兮琳的身体,所以感觉到贺文渊突然的动作的时候,她受了刺激一个激灵回神过来,正好瞧见贺文渊把路兮琳抱在怀里,不禁怒从中来,然后本能地将握着匕首的手一扬,对着路兮琳的后背就刺了过去。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贺文渊瞥见她的动作,来不及闪躲的他抱着路兮琳在原地转了一圈,直接和路兮琳换了一个方向,于是那把匕首就这样直直地刺进了贺文渊后背与心脏对称的地方。

而就在匕首刺进贺文渊的身体的时候,安宁的手还没离开匕首手柄,突然几声枪响,她惯性地朝后面连退了几步,撞到护栏后,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然后就这样后向一仰,从二十二楼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像一片凋零的落叶,像一颗急速坠落的流星。

香消玉陨……除了人群传来的隐隐惊呼,安宁就这样静静地凋落在了冰冷的地面。

“宁宁!”

杨岸飞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安宁坠落的地方,但无论他怎样张望,怎样悲凄的呼喊,安宁却再也无法在他的世界里醒来。

而另一边,被匕首刺中的贺文渊则依旧紧紧地抱着路兮琳,像是生怕一松手,路兮琳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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