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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声(尾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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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下)

“文渊?!”感觉到他手指的异样,路兮琳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轻柔如丝,像是生怕会惊扰到贺文渊一样,带着一丝惊喜一丝期待。

她一边唤他,一边快速地看了一眼贺文渊的脸,接着又连忙将视线移动到他的手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像是感应到她目光的注视一般,一根接一根,都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路兮琳面色惊喜之余,不禁喜极而泣。

“文渊,文渊……”

她又柔声唤了他两声,只是接着,她似忽地想到什么,连忙转身奔到门口拉开病房的房门朝外面喊道:“医生,护士,醒了,醒了,他醒来了,醒过来了……”

医生和护士很快闻声赶来。

进了病房后,他们认真地观察了连接着贺文渊身体的仪器,接着让路兮琳出了病房,然后对贺文渊进行进一步的观察。

路兮琳出了病房来到玻璃窗处,她双手平放在玻璃窗上,整张脸几乎快要贴到玻璃上,只为了能够让视线离贺文渊更近一点。

她怕她一个眨眼,就再也看不到贺文渊,她怕她刚才所看到的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不要……

眼看着医生和护士在里面忙碌着,路兮琳一点忙都帮不上,就在她焦急等待的时候,谢娇容和杨岸飞到了医院。

在得知贺文渊已经有了肢体反应过后,两人心里都感到一阵欣慰,尤其是谢娇容,她如路兮琳一样,焦急地站在玻璃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病房里面的人。

半个多小时过去,医生和护士终于从里面出来。

门刚开,路兮琳几人就快步迎了上去,并且没等医生说话,她就忙不失迭地急声问道:“怎么样医生,病人是不是没事了?”

“是啊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谢娇容也在一旁附声。

医生看了二人一眼,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

“二位请放心,病人已经醒了,不过——”

“不过什么?”医生的话刚说了一半,路兮琳一听到转折词,心里不由一惊,连忙又提到半空,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紧张地问。

医生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微微一笑,说:“请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说现在病人有些虚弱,看他的时候尽量不要太激动地触动病人的身体。”

这一次听罢,路兮琳的心才算彻底地落了下来。

她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医生笑了笑,说:“谢谢医生!”

医生理解地摇了摇头,回答:“现在可以进去看病人了,不过,最好只进去一个人!”

送走医生,路兮琳看了一眼谢娇容,想到医生刚才的话,虽然她很想第一个进去,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加上这些天来,每天的探视时间,都是她在病房里,所以这一次,贺文渊好不容易醒来,于是她主动对谢娇容说道:“贺夫人,你去吧!”

谢娇容本想推辞,不过她扭头看了看贺文渊,又看向路兮琳,路兮琳朝她笑了笑,她点了点头便抬腿进了病房。

病房里,贺文渊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细缝。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隐隐地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所以他像是受了感应一般动了动手指,极其缓慢而又轻微地喊了一声:“老婆……”

谢娇容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于是她俯身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唇,轻问:“文渊,你说什么?”

贺文渊隐隐地听到她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老……婆……”

两个字,让谢娇容的身体微微一怔,心里有一股沉重地失落感。

而在几秒钟的怔神过后,她直起身又站了小会儿,接着转身出了病房,走到路兮琳身边站定。

“贺夫人,怎么了?”

一直站在玻璃窗前的路兮琳见状,不由问她。

谢娇容看了她一眼,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兮琳,进去吧,我想文渊最想见的人……是你……”

有一天,自己最爱的儿子突然整颗心都只有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或许作为母亲,不管是谁,都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吧。

至少现在的谢娇容是的。

两人对视了几秒,谢娇容又催促了一声:“去吧,他在等你!”

于是接着,路兮琳进了病房。

病床上,贺文渊的双眼保持着方才的微睁,就像谢娇容进来的时候一样。

不过他的呼吸机已经被拿了下来,这也是谢娇容刚才能够听到他说话的原因。

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如纸,没有太多血色。路兮琳如同之前一样,轻轻地靠站床边坐到椅子上,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她甚至没有伸手拭去眼泪,直接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握上了贺文渊的大手。

从她进来开始,贺文渊就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和谢娇容坐到床边的感觉不同,贺文渊冥冥中就像知道来人是谁一样,唤了一声“老婆”,出声时,他的手还下意识地动了动。

他想做出反握的动作,无奈初醒,手上的力气还不足以将这个动作表现得明显,但路兮琳感觉到了。

路兮琳因为哽咽发不出声,可是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尤其是她还听到了他的声音,尽管那声音十分微弱,可是她还是听清了那两个字。

眼泪又汹涌起来,但路兮琳这次没再沉默。

她吸了吸鼻子,做了个深呼吸后,连忙紧了紧手上的力量,回应他:“我在我在,文渊,我在这里!”

并不清晰的声线传进贺文渊的耳朵里,带着他熟悉的气息。

贺文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轻颤着,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想要睁眼,路兮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皮的动作,一小会儿后,终于看到他完全地睁开双眼。

路兮琳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是因为他初醒还是因为自己眼中含着泪水的关系,那双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却依旧带着让路兮琳迷恋的魔力。

“文渊……”她颤着声试着唤他,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惊喜的神色就挂在脸上,可是却又带着那么多的不可置信。

贺文渊定定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视线在自动调整着焦聚,直到终于将路兮琳的模样捕捉进眼中,他才微微地扬了扬唇角,沙哑出声:“老婆……”

“是我、是我!”

路兮琳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着,眼泪又马上滚了出来,并且这一次似乎变得更多,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止不住。

“别哭……老婆,别哭……”贺文渊用尽所有的力气抬起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然后放到她的脸颊上。

他一边说,一边用五指托住她的脸颊,然后用拇指的指肚轻轻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一丝疲惫,却带给路兮琳无尽的温柔。

路兮琳顺势再次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手与自己的脸贴得更紧了些。

她一边流泪一边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眼泪经过他手撑的轮廓簌簌而下。

六天了,她担惊受怕了六天,终于等到他醒来。

也许六天对平常人来说,并不算长,可是对路兮琳却不一样,生平来最难熬的六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甚至连每一次眨眼,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前一秒和后一秒,自己和贺文渊便会天人永隔。

路兮琳光想一想心里就会一抽一抽地疼痛,痛到让她窒息。

“我没、我没有哭……真的……”

努力地抑了抑情绪,路兮琳故作自然地笑了笑,回答他。并不连贯的一句话,好像她才是受了伤的那个人一样。

贺文渊也不多说,只是心疼地看着她,唤了一声:“老婆……”

“嗯……”

这次,路兮琳快速作答,接着又听贺文渊虚弱地道:“我想抱抱你……”

短短的一句话,路兮琳泪如雨下。

几天来,她一直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脆弱,让自己表现得坚强,可是在听到贺文渊的这句话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全部坍塌。

但她不敢真的让他抱自己,于是她只是流着泪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你现在不能乱动!”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却将贺文渊的手放回到他的身侧,然后将脸靠近他,温柔地说:“我来!”

说着,她小心地将耳朵贴到他心脏的地方。

尽管病房的空气里夹杂着浓浓的药水味,但贺文渊的味道与气息却依旧清晰,路兮琳闻到他的味道,唇角扬笑。

而当她的耳朵贴近他的心脏的时候,她的笑意更浓,却又更加地泪如雨下。

心跳有些微弱,但却带着真切的真实。

路兮琳笑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哭,则是想到了那个位置差点就因为自己而永远停止跳动。

那是他对自己的爱的表达,他在用他的生命爱着自己。

她真的好想抱紧他,像他每次抱着自己的时候一样,但她知道现在不能。

眼泪汹涌中,路兮琳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赶紧起身抹了一把眼泪。

她想说话,可是动了动唇,才发现喉咙的地方似有东西哽着一般,根本发不出丁点声音。

贺文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泪雨滂沱的脸,心疼不已。

“老婆,乖……别哭……”

路兮琳用力地点了点头,拭去泪水,然后岔开话题问他:“文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文渊看着她,几乎连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说:“有。”

一个字,路兮琳心里蓦地一紧,惊慌地问:“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又痛了?你等等,我去找医生!”

路兮琳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病床,不过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贺文渊却连忙拉了拉她的手指,轻声唤她:“老婆……”

听到他的声音,路兮琳连忙回头过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文渊?你先忍忍,我马上——”

“老婆,你过来!”贺文渊吩咐。

路兮琳蹙了蹙眉,走近他,贺文渊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又接着出声道:“亲我一口,我就好了!”

路兮琳微微一怔,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笑意,她这才反应过来贺文渊是所说的“不舒服”是假,想要趁机索吻才是真。

这让她没来由地脸上一热,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这种事。

路兮琳暗自抱怨,可是心里却是又羞又甜,然后咬了咬唇,俯身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真甜!”贺文渊声音虚弱,脸色也不好,可是他却仍不改往日和路兮琳在一起时的脾性,得了便宜还卖乖。

路兮琳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眸光里无奈之余,却又带着只对他一人的温柔。

也许是因为初醒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床头的另一侧还在注入药液的原因,贺文渊的精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和路兮琳短暂的交谈后,很快便有新的疲惫感袭卷了他。

于是在这样的疲惫来袭中,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下去,直到他整个人又完全地陷入平静。

路兮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吓得急急忙忙地去找了医生,在得知贺文渊只是因为疲倦而沉睡的时候,她这才勉强地放下了心来。

而她和贺文渊在病房里面互动的画面,病房外的谢娇容丝毫未漏地看在眼里。

在贺文渊熟睡的时间里,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默然无语。

尽管几天来两人相处的时间甚多,可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达到那种有多亲近的地步。

路兮琳依旧对谢娇容客客气气的,谢娇容则仍像过去一样,不多言不多语,尽管她有很多话想跟路兮琳说。

就像现在,她坐在长椅上,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有些心潮汹涌。

她想对路兮琳说,要她留下来,留在贺文渊身边,但想想,自己有什么立场对她说这样的话?

要她和贺文渊回到各自的世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人是自己,现在要她留在贺文渊身边的人也是自己,谢娇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有笑。

她笑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资格和权力来要求路兮琳这些。

所以想着,心里的话终究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来。

第二天,贺文渊醒来后刚转到vip病床没多久,谢娇容和杨岸飞,还有邓琪和贺文策曹念念几人都来医院看他了。

对于一行人的到来,贺文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而面对着众人的关问,贺文渊也只是程序化一般的回答,以慰人心。

而当然的,这个“众人”里面,并不包括贺文策。

他甚至不及曹念念,曹念念还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他则只是站在一行人间,跟摆设一样。

由于贺文渊嫌人多,没等几人在医院待多久,他就连忙对大家下起了逐客令,只留下了路兮琳一人。

路兮琳将一行人送走后回到病房里,看到一夜过后气色已经好了些许的贺文渊,故作责备地说:“文渊,大家难得过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就把他们赶走了。”

“我不赶他们走,难道还让他们在这里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

气色好了,说话也有力气了,贺文渊便立即还口。

而听到“二人世界”的时候,路兮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拜托啦,你现是病号还在住院中,哪里在医院里二人世界的!”

路兮琳只是想表达一下词不应景这么个意思,却不想贺文渊硬是曲解成了另一个含义。

“老婆是在嫌地方不对是不是?那等老公出院了,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贺文渊脸上笑着,语气与神情之中却是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而也是这丝暧昧,令路兮琳的神色不由一怔,贺文渊捕捉到她的反应,随口问她:“怎么了老婆?不愿意吗?”

路兮琳听到声音连忙摇了摇头,否认说:“不是,只是在想我们该去哪……”胡乱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贺文渊也没有多想。

随后两人就这样聊了半天,贺文渊因为精力透支,很快又因为疲惫而睡去。

看到贺文渊熟睡的模样,路兮琳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令人迷恋的轮廓,眉心微微地凝在一起。

起身出了病房,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路兮琳心里不禁涌出丝丝地凌乱。

怀孕的事,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路兮琳以为贺文渊醒来的时候,自己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昨天她所有的心思和情绪完全都沉浸在因为他的苏醒而带来的喜悦中,完全将怀孕的事抛到了脑后。而等到她真的想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开不了口。

那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试图用孩子来继续这段感情一样。

不不,她不希望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路兮琳不由地叹了口气。

她想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不再去想这些令她烦扰的事情,可是有些东西又岂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她只能继续烦恼着。

而就在她烦心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兮琳!”

循声望去,只见纪远抱着一束鲜花站在离自己不过三米远的地方,见状,她连忙从长椅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纪远,你怎么来了?”她问。

纪远笑了笑,说:“我来看看贺总!”

“他刚睡下!”路兮琳解释。

“是吗?那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纪远又道。

“不不,不是的!”路兮琳赶紧摇头,纪远的话让她觉得像是自己说错了话一样,语带歉意:“我不是那个意思!”

“傻瓜,才多久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多心了!”纪远温柔地说了一句,把路兮琳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不想吵到贺文渊,纪远并没有进病房,只是陪着路兮琳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纪远,你怎么会来的?”

贺文渊的事被警方低调处理,并没有扩散,虽然仍有人知道,但对纪远的忽然到来,路兮琳还是疑惑而又意外的。

“贺总的事我听说了,本来是打算早几天过来的,不过岸飞说贺总一直没醒,所以就等到了现在!”纪远如实回答。

定远现在跟贺氏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他和贺文渊也因为这层关系而多了许多必要的接触。最近两天正好有过事先预约,所以贺文渊出事,即便再怎么瞒,也是瞒不过他的。

“这几天你受苦了!”说完,纪远又加了一句。

看看路兮琳憔悴的模样,身形都瘦了一圈,纪远不由地有些心疼,但再心疼,他对路兮琳的感情也只能止于此了。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向前,也不能再向前。

“只要文渊平安无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路兮琳望着紧闭的房门,感慨的说。

如是不是因为自己,贺文渊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路兮琳只要光想想那天的一幕,心到现在都无法从那里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

“既然贺总已经醒了,你也可以缓口气了!”纪远宽慰。

“是啊……”路兮琳轻叹。

“真是没想到安宁竟然会……”

纪远随口一提,路兮琳也不由感叹:“也许她真的很爱文渊,只是用了一种不同的方式,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想想那时的安宁,她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理智,可是她的脑子里却永远惦念着贺文渊,路兮琳相信她对贺文渊的爱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对贺文渊的爱多很多,但贺文渊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路兮琳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

自己一边没皮没脸地享受着贺文渊的爱,一边却还在让自己的感情举棋不定百般纠结。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病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响动,路兮琳一惊,“腾”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奔进病房,一旁的纪远也起身跟了进去。

病房里,贺文渊刚刚醒来,没看到路兮琳,他想着她是不是去了卫生意,所以试图自己下床去取水喝,却不料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伤口,于是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一个不稳直接倒向身后,头就这样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文渊,你怎么了?怎么起来了!”

路兮琳箭步奔到床边,扶着贺文渊的身体,朝正呲着牙的他问。

“我想喝水!”贺文渊老实回答,路兮琳一边安置他一边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该守着你的!”

“傻瓜!”贺文渊柔出声,看着路兮琳去给自己倒水的身影,这才注意到站在床尾处的纪远。

看到纪远,他不由地眉头一皱,对纪远,贺文渊始终把他放在情敌的位置上,所以脸色无论如何都软不下来。

“你怎么来了?”贺文渊问,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客气。

而听到他的询问,纪远却是不由一笑,说:“声音这么中气十足,看来贺总恢复得不错!”

“有我家宝贝,当然恢复得好!”贺文渊故意加重了“我家宝贝”几个字的语气,无论是纪远还是路兮琳,都分明地听了出来。

不过两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纪远保持微笑脸色平静,路兮琳则有些不好意思。

“水来了!”路兮琳拿着水杯过来,小心地扶着贺文渊的头,细心地喂他,贺文渊则一边喝水,一边却将视线停留在纪远的脸上,那眼神分明带着几分得意。

而纪远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真的很不是滋味。

纪远并没有在病房多作停留,又寒喧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路兮琳出行礼貌将他送到电梯门口,回到病房的时候却是瞥见贺文渊不快的神情。

“怎么了?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

路兮琳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她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在贺文渊醒着的时候陪着他,在他睡着的时候守着他。

“他来了多久了?”贺文渊问。

他没头没脑的话问得路兮琳不由地眨了眨眼,反问:“什么?”

“纪远,我刚睡着的时候你跟他在外面待了多久?”

刚才两人一起从外面冲进病房,他可是一看就看出来纪远不是刚到,哼!

路兮琳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想想贺文渊对纪远一贯的抵触,所以老实回答:“没多久,不到十分钟!”只是说完,她又连忙加了一句,说:“我是怕吵到你休息,所以没带他进病房!”

“老婆,等我出院,我们就去登记吧,好不好?”贺文渊突然说道。

他话题的转变速度令路兮琳有些反应不及,待路兮琳平复了一下过后,她才回答贺文渊问:“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提到这个?”

“怎么会是突然?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再说……”

“再说什么?”路兮琳疑惑。

“再说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跟我说什么等我醒了,就马上跟我去登记……”贺文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个人是你吗?”

路兮琳怔了怔,讷讷地问:“你、你听到了?”

怎么可能,那种情况下的他怎么可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如果真的听到了,他又怎么可能没点反应?

想着,不等贺文渊回答,路兮琳自己就连忙摇头否定,说:“我才没有说那种话!”

贺文渊当然不是真的听到了他的话,他只是在梦境中见到了路兮琳,而梦境中的路兮琳一直拉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叫他不要走,叫他快点醒过来,告诉他只要他醒来,什么都答应他。

所以贺文渊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他的那场梦境,当然他没有想到的是,路兮琳是真的说了那些话。

而路兮琳的反应和回答,也验证了他的梦境。

他也不在意路兮琳的回答,只是一把拉住路兮琳的手,心疼地说:“老婆你知道吗?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做梦!”

路兮琳讷讷地看着他,而没等她说话,贺文渊又继续:“我梦到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哭,叫我不要走叫我快点醒过来,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像木偶一样。我看着你在我面前泣不成声,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多想帮你拭去脸上的泪水,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老婆,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所以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逃避我,好吗?”

说完,贺文渊看着路兮琳,眸光里面溢出成片的温柔,将路兮琳紧紧地包裹其中。

路兮琳眼眶一红,一股潮意涌了上来。

泪水很快盈满眼眶,贺文渊见状,连忙抬手伸向她的眼角。路兮琳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文渊,你真傻,你是个大傻瓜!”

“为了你,我愿意做那个幸福的大傻瓜!”贺文渊动情的说。

这一说,路兮琳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如雨一般倾盆而下。

“不可以不可以,以后不准再这样为我冒险知道吗?我只要你好好的!”

路兮琳哭着说道,贺文渊微微一笑,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一样会这么做!如果你不好,我又怎么能够好好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生命,因为我爱你!”

“可是你死了怎么办?如果这次你再也醒不过来,我怎么办?你舍得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吗?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带着对你的思念过完余生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坏蛋,你怎么可以……”

事实上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没有了贺文渊,她又如何敢去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又哪里来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傻瓜,有你在等我,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我还没有好好爱你,还没有给你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你还没有为我孕育我们的小宝贝,你说我怎么舍得一个人离开?”

贺文渊又心疼又欢喜地对她说。

心疼是因为路兮琳的泪水,欢喜则是因为路兮琳的感情表白。

他就知道,她是爱自己的,比想象中的更爱!

想到这里,贺文渊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不过路兮琳在听到他的话后,大脑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我们的小宝贝……

路兮琳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然后很快将神色恢复正常。

贺文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看着她的泪眼,心疼地继续安慰她:“好了乖老婆,不哭了不哭了,你看看,再哭这眼睛就要睁不开了。一会儿医生跟护士见了你,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你、你就欺负我了!”

路兮琳眨着泪眼敛了思绪,嘴上嘟囔道。

贺文渊看看她,故意委屈地问:“我怎么就欺负你了?老公可是病人啊,病人哪里有力气欺负人!”

“你一睡睡了这么几天,吓得我吃不下睡不着,你还说没有欺负我!”

“老公只是有点累,就多睡了几天嘛!”

“反正你就是欺负我!”

“好好,是老公欺负你,那等老公出院了,老公再好好地补偿你,好不好?”

“怎么补偿?”

一说到补偿,路兮琳就跟人精似地来劲了,瞧那双眼,刚刚还泪眼婆娑,当然现在还有泪滴挂在羽睫上,但眼中却是散发着精光!

“嗯……”贺文渊故作思考,没有马上回答,这让路兮琳不禁有些心急:“快说呀,怎么补偿!”

“哎,我想了想,我这么有钱,我的就是老婆的,老婆也就不缺钱,我又这么帅这么爱老婆,老婆不缺爱,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路兮琳满脸期待。

“我只好委屈一下,肉偿了!”贺文渊坏笑着说,路兮琳一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故意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色狼”。

贺文渊醒来后,情况就大为好转,无论是伤口和精神都恢复得很好。

又是半个月过去,贺文渊也到了可以出院的时候了。

这半个月来,路兮琳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事无巨细地把贺文渊照顾得妥妥贴贴。

而这半个月,也是路兮琳一直逃避贺文渊开始后,难得一次和贺文渊再次这般近距离地相处,虽然地点有些尴尬,但贺文渊却觉得无比珍惜。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冥冥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好像只要离开了医院,路兮琳就会再次离开。

尤其是路兮琳一直没有明确地答复他,出院后是否会跟他一起去登记,所以这更加让他不安。

而他明明知道路兮琳还在矛盾着什么,却又无法将事情的真相对她说出口来。

出院这天,杨岸飞谢娇容一行人早早地就来到了医院,而一眼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

的确,贺文渊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尤其是刚出事的时候,实在是让所有的人都揪了心拧了把汗,现在平安无事地回家,自然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晚上的贺家十分热闹,虽然仍然有那么一丝不和谐的气息,但这丝毫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也完全影响不到大家的心情。

而因为不放心贺文渊的身体,谢娇容建议他暂时住在家里,贺文渊没有拒绝。

于是路兮琳这天晚上也只能跟着他留了下来。

不过路兮琳这一留也并没有留太长时间,过了几天,她就借口回去看兰姨离开了贺家别墅。

贺文渊原本是要同行,但路兮琳以他身体为由没有答应,贺文渊也没有坚持。

贺文渊出事,兰姨一直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路兮琳和贺文渊的情况,这次见路兮琳这么久才回来,以为她跟贺文渊和好了,所以试探地问她:“你跟文渊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路兮琳并未隐瞒,只是说时语气有些低落。

“怎么……?那这段时间你跟他……”

“我跟他什么?”路兮琳反问,接着又解释说:“他生病了,这段时间一直在住院,所以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前两天他已经痊愈出院回家,所以我就回来了!”

听到贺文渊生病住院,兰姨脸色一惊,又听说他没事了,她的脸色才又缓和下来。

只是她却对路兮琳的话感到不解。

照理来说这一来应该感情更加深厚才是,可是他们俩怎么反而止步不前不说,路兮琳还跑回家来了。

“怎么不多陪陪他?这种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你在她身边!”兰姨说道。

如果他们能够就这样和好如初,那当然最好,因为有些往事,她真的再也不想去回想,更加不想再提及。

那些伤口太深,也太痛!

“他已经回家了,会有人照顾他的!”路兮琳回答,说完,又道:“兰姨,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一会儿!”

路兮琳这一回家,一待就是好几天!

贺文渊每天都会给她电话,虽然在电话里他只字未提她什么时候回去,但心里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贺文渊对自己和路兮琳的事情重新的做了一个梳理。想到路兮琳现在心里介怀的事,贺文渊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埋在心里。

无论如何,他不愿意伤害到兰姨,也不愿看到路兮琳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而他想到的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就是正式向路兮琳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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